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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（第1页）

安雪琪起身到窗前，向外望去。远处下面的体育场，人群欢腾，数以千计的气球正欢快地升空。只听秦云彰在背后道：&ldo;爱琳，进来看看这样的奇观吧。&rdo;

安雪琪惊诧回头，秦云彰开了门，爱琳眼神里空空地望着门内的地面。

&ldo;上升与下降，有如人生。&rdo;秦云彰指了指窗，这句话让安雪琪的注意力又回到窗外。气球刚才经过的地方，现在绽放着五彩缤纷的伞花，有的跳伞表演运动员们在下降中向飞艇挥手示意。爱琳站到窗边，但她身高不够，看不到窗外。秦云彰用右手托着她膝盖，帮她出力架到窗台上。安雪琪靠到爱琳身旁，假装看外面的跳伞表演，偷眼去看爱琳的表情，想从她眼睛里看懂些什么……

听到敲门声，柴晶匆匆对电话道：&ldo;好了，酬劳和方法跟上次灭那个女的一样，就先说这么多了！你们有什么疑问一会再打来！&rdo;她挂断了电话，随手梳头，就紧绷着脸来到门口，看了一眼门镜，脸色变得很疑惑，开门，问来客：&ldo;你不是……&rdo;

门口的那位戴帽子和太阳镜的来客的眼睛里闪了一下精光。右手，闪电般地出击，铁钳一样掐紧柴晶的脖子，再一加力，扑进房间，把她按倒在地，随即一脚蹬上了门。柴晶双腿乱蹬用力挣扎，但那来客力量不小，没过一分钟柴晶便不动了。来客确认柴晶已经失去知觉、不会反抗后，扫视房间一圈，&ldo;嘭&rdo;、&ldo;砰&rdo;，踢翻桌子推倒椅子，又随意拉开几个抽屉，从柴晶身上搜走钱包。然后，&ldo;哗&rdo;地一下拉开窗户，再回房间，将柴晶扛起，来到窗旁。&ldo;当啷&rdo;，他转身时，扛在肩上的柴晶的脚扫到了柜子上的茶具，茶具掉地摔得粉碎，茶水在光洁的地板上开始扩散。来客条件反射地回头看了一眼摔碎的茶具，又看着打开的窗户，望着下面蚂蚁般大小的车流行人。&ldo;呼&rdo;，&ldo;砰&rdo;，来客关上了窗。茶水流经他脚下，两滴水落在茶水之中。随即，飞一般的脚步和屋门关上的声音，只剩下房间里的茶水越淌越远。

美神探爱琳探案集

四

四

‐‐&ldo;小琪，把我让你找的东西，拿出来；小露，那个，给你……&rdo;发黄的镜头，昏暗的灯光下，病房里。病人是位女性，不到40岁，憔悴消瘦。病床旁边，两个女孩，一个生得美艳，有16、7岁年纪，一个秀丽绝俗，年龄稍小，只有13、4岁。大一些的女孩从病床床头抽屉里，取出一个精致但有些旧的首饰盒子，盖子是玻璃做的。里面放着发黄的纸页和翡翠手环，交给了年幼些的女孩。

&ldo;小露，你的爸爸，其实，我不认识……&rdo;

&ldo;！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&ldo;那盒子，里面的信，写得很清楚的。你们，拿着那个到外面去，小琪，让外婆讲给你们听吧。……咳、咳……我想休息一下。&rdo;

&ldo;妈妈，晚安。&rdo;16岁的小琪亲吻了一下病床上的母亲，拉着一直没有表情、一言不发的13岁小露出了病房的门。在外面的过道上，一名护士正在翻着本子，旁边听她汇报的老太太一直在抹着眼泪。小琪扯了扯老太太的衣服，小露则安静地捧着盒子在一旁发呆

……

‐‐&ldo;不要吵啊！要做实验去学校吧！&rdo;几个月后的一天。从三医院家属区的住宅里传出的，是小琪的抱怨声。她敲着另一个房间的门。小露开了门，她背后的房间桌上摆着好些试剂瓶和各种工具，道：&ldo;琪姐，对不起。&rdo;

&ldo;让你住这里不是让你搞破坏！总是弄出那么大动静，我怎么学习，邻居也会有意见的！&rdo;小琪很生气。

&ldo;哦。&rdo;小露道。

&ldo;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吗？&rdo;

&ldo;以前，也这样。为什么，没关系呢。&rdo;

&ldo;因为那时我不知道你是捡来的！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&ldo;你要是还这么闹，就不要住这里了，看你把妈妈的房间弄得东一块黑西一块掉的！&rdo;小琪指着小露房间的墙上道。

&ldo;……&rdo;

&ldo;我要专心复习，现在连那么多男孩子的约会都没时间去！你却在房间里弄出那么大声吵我！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&ldo;妈妈要是还在的话……还在的话，一定会管你的！&rdo;小琪的语气软了一些，立刻又强硬。

&ldo;哦。不会管我，她会管你。&rdo;

&ldo;你讲话就知道顶嘴吗？出去！&rdo;

&ldo;……琪姐，再见。&rdo;小露转过身，进了房间。

&ldo;好啊！你走吧！到外婆家书店去住啊！&rdo;小琪话一出口，似乎有点后悔，但依然提高了音量。小露很利落地收拾了一袋子东西‐‐有书和衣物，也有化学药品。

&ldo;砰！&rdo;

&ldo;……&rdo;小琪有些心虚地看着关紧的大门，自言自语：&ldo;我这是为了学习，妈妈不会反对的。&rdo;回到自己的房间，翻开练习册。……‐‐

&ldo;就是后来到了大学，我都一直……这样。&rdo;安雪琪从回忆里醒来，窗外的跳伞表演早已结束，秦云彰和爱琳已经坐在对侧的座位。秦云彰轻轻按摩着左臂，爱琳仔细地挽起他的袖子，替他把早上被球筐砸出的伤口重新清理、换药、包扎。秦云彰微皱眉头，显然还有些痛楚，他微含笑意，温柔地看着爱琳，用眼神告诉她：&ldo;似乎弄得太紧，你还不大会包扎啊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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