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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（第1页）

奇犽&iddot;揍敌客像是沉入了自己的思维世界。雷欧力有些尴尬，他想重启个话题，比如问问奇犽这三年过得如何，又比如小杰怎么样了，猎人协会对他态度如何……但每次要开口，都被违和感压了回去。他和奇犽的关系一直不紧密，说近了有救命的交情，说疏远了聊天都容易冷场。他们的关系向来是靠小杰作为纽带，可如果抛掉小杰，他们又的的确确是朋友。

&ldo;嘿，奥利欧大叔。&rdo;在雷欧力为难之际，却是奇犽先开口了。

银发青年又像以前那样故意叫错名字，雷欧力还不及叫嚷抗议，便看见奇犽抬眼望他，露出少见的微笑，猫眼的眼角微微上扬，声音不复年少时的青色，但有着熟悉的语调：&ldo;说起来，好久不见，要不要喝一杯。&rdo;

大叔蓦然觉得眼眶有些热，鼻子也莫名发酸。这一句话击中了心中某块柔软的地方，那些互相信任的岁月轰轰然回到了记忆里。他想伸手摸摸奇犽的脑袋，却发现对方已经长高了好多，脸上的婴儿肥也早就不见了。

&ldo;你这小子。&rdo;他最后只拍了下奇犽的肩膀，&ldo;是该喝一杯，有未婚妻了都不和我们说一声。&rdo;

&ldo;婚礼的时候再说也不迟。&rdo;

&ldo;你们怎么认识的，怎么就在一起了，谁追的谁?还有你们家的新娘训练是个什么东西?&rdo;

&ldo;喂喂，怎么这么多问题?&rdo;

他们找了家酒吧，在路上奇犽没有回避雷欧力，给基裘打了电话。他再次确定少女的伤口无碍后很明显地松了口气，然后沉下语调：&ldo;我的妻子只能是阿特米希亚&iddot;卡林顿。希望你确保她平安无事通过训练，妈妈。&rdo;

&ldo;我自然知道怎么做。&rdo;没头没尾的说了这句，他就挂掉电话。

雷欧力发现他念&ldo;训练&rdo;二字时格外咬牙切齿。

&ldo;你的未婚妻要在训练里做些什么?&rdo;他问。

&ldo;身体能力。&rdo;奇犽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，&ldo;原本有暗杀的任务，现在应该可以免去了。刑罚和容易死亡的训练应该也会避免。至于念……她本身就是会念的，含糊些也可以通过。&rdo;

&ldo;什么?会念?&rdo;雷欧力怀疑他们在说的是两个不同的人，&ldo;你没说错吧?&rdo;

&ldo;她不是念能力者。&rdo;奇犽解释，&ldo;只是在画画的时候，因为太用心，会不自觉有念力附着在画作上。&rdo;

这个解释雷欧力才觉得合理。

&ldo;等等，画画?难道她是个画家?&rdo;

奇犽用看文盲的眼神看着他：&ldo;我认识的所有人里，只有你和小杰没听过她的名字。&rdo;

&ldo;喂你什么意思?&rdo;大叔满脸不满的神情似乎在说&ldo;怎么能把我和小杰比&rdo;。

&ldo;她难道很有名?&rdo;

&ldo;阿特米希亚&iddot;卡林顿，世界著名的抽象派画家，印象派巨匠埃德加&iddot;克洛德&iddot;卡林顿的女儿。&rdo;奇犽报出一串头衔，看着雷欧力迷茫的眼神，给出更直观的描述，&ldo;她的画作最高拍卖成交价格是三亿杰尼。&rdo;

这下雷欧力的眼神不迷茫了，他瞪直了眼：&ldo;三亿!&rdo;

又对比了成名后自以为高涨的收入，雷欧力讪讪地摸鼻子：&ldo;该怎么说，不愧是你的未婚妻。&rdo;

他们到达酒吧随便点了瓶单一麦芽的威士忌，奇犽讲述了他和阿特米希亚如何认识，如何去贪婪之岛，如何决定在一起，如何见到小杰。

故事并不长，很快就说完。雷欧力静静听着，期间一直看着奇犽的侧脸。说完两人都沉默了会儿。

&ldo;嘿，你知道吗。&rdo;雷欧力突然举起杯子，碰了下奇犽面前的威士忌杯，&ldo;你刚刚谈论她的时候，眼睛都在发光。&rdo;

&ldo;哪儿有。&rdo;奇犽拒绝承认。

&ldo;怎么说呢，我从来没看过你有这种表情。谈论小杰的时候都没有过。&rdo;大概是酒精作用，这些直白的话没顾忌都说了出来，&ldo;你的未婚妻之前对我说，她和你绝对不会像你和小杰那样最后闹僵。我当时还不认同，现在同意了。&rdo;

他喝了口酒：&ldo;朋友和恋人真的不一样。&rdo;冰块化掉，酒的口感变得柔和，&ldo;我以前总觉得，你和小杰那么好的关系，恋人也不过如此了。到达极致的友情和爱情没什么区别。看到你和那个小姑娘，才觉得真的不同。&rdo;

&ldo;当然是不同的。&rdo;奇犽鄙视单身狗。

&ldo;你谈论她的时候，在为她感到骄傲。&rdo;雷欧力盯着自己的酒杯，&ldo;能让你这么心高气傲的小子都为她骄傲，她应该是个很厉害的姑娘。&rdo;

&ldo;所以她去参加家族训练吃苦受伤，我会心疼，但不会担心。&rdo;奇犽接受雷欧力的评价，&ldo;因为她很厉害。&rdo;

话题慢慢岔开，讲到猎人协会这两年的变动，好久不见的酷拉皮卡的消息，还有帕里斯通最近的新闻，小杰已经找到了凯特，等等。

&ldo;你为什么会喜欢那个姑娘?&rdo;

最后话题又绕回了阿特米希亚。

一瓶威士忌已经见了底，奇犽和雷欧力都有些上头，然而谁都没有用念能力驱散醉意。

雷欧力以为奇犽会回避这个问题，或者给出些模棱两可的答案，但是银发的青年坦然的放下酒杯，露出最温和的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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