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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命丧良乡（第1页）

众人散去，师徒二人收拾好行李，寻找晚上睡觉的地方。来到一户大院的侧面墙角，地面很干净。“三禄，就这吧。这里很干净，今晚就在这过夜吧”。“好的师父”。师徒二人放下行李，决定今晚就在这里过夜。冯学章叉开双腿坐在地上，将刚才卖艺讨来的十几文小钱，又认认真真地数了一遍。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钱袋子，将手里的钱放进钱袋里，然后系紧钱袋子，又放进怀里。忙活半天早饿了，放好钱，冯学章这才叫张三禄去打碗水来，准备吃干粮。张三禄打来一碗河水放在地上，接过师父给的半块干饼，席地而坐，一口干饼一口水地大吃起来，看来张三禄真是饿坏了。连着在六郎庄卖了七天的艺，感觉也差不多了。于是这天晚上，冯学章对正在学唱京剧的张三禄说:“三禄啊，今天就到这吧，天也快黑了，解开蓑衣赶紧睡吧。咱们在六郎庄也有好多天了，明天要早点起来咱们换个地方”。“那我们去哪里？师父”。张三禄问。“去房山的良乡”。冯学章说:“还得走三天的路程，那里的人更多。赶紧睡吧三禄”。“好的师父”。看师父已经睡下了，张三禄赶紧把蓑衣盖在身上，倒头就睡。

第二天清晨，天公不作美，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。“师父”，张三禄看着冯学章问:“下这么大的雨，咱们还去不去房山良乡啦”？师父看着大雨，头都没回说道:“去呀，怎么不去？你在这也没处躲雨，不也是淋雨吗？反正都是淋雨，那还不如淋着雨赶路呢，这样还不耽误时间。再说了，咱们有蓑衣你怕啥？三禄啊，披好蓑衣把草鞋脱了收起来，光着脚走”。“好的师父”。张三禄看师父已经脱了草鞋，赶紧把自己的草鞋也脱掉收起来。师徒二人披着蓑衣，淋着大雨，光脚踩着泥泞的黄土小路，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方赶路。雨下的真大呀，空中还不时传来轰隆隆的打雷声。天空中就像挂了无数道水帘一样，噼里啪啦的雨水落地声不绝于耳。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，砸的张三禄脸上隐隐作痛。雨水不停地流进眼里，一时间难以视物。虽然有蓑衣挡雨，但是在大雨面前，蓑衣根本不起作用。更多的雨水通过脖子流进了身体里，张三禄和师父冯学章的衣服裤子其实已经湿透了。当师徒二人风餐露宿，风雨无阻，耗尽阴雨绵绵的三天时间，一腿烂泥地走到房山区良乡的时候，已经是当天的傍晚时分了。虽然大雨早已停止，但是天色已晚，而且路上几乎没有行人，今天是没有办法卖艺的。“师父，我们来迟了，路上已经没有人了，怎么办”？张三禄疲惫地看着冯学章。冯学章叹口气说:“今天就算了。先找个河边，将身上的污泥洗干净，然后再说吧。走三禄，看看哪里有河，先去洗洗”。冯学章带着张三禄来到一条河边，师徒二人仔细的将身上的污泥洗干净。洗干净污泥的师徒二人，背着蓑衣走在良乡的街道上，一边吃着干粮，一边寻找夜里能睡觉的地方。走了很久，终于看到一座破败的道观，里面门窗全无，到处灰尘蜘蛛网，看样子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了。“这地方不错”。冯学章高兴地对张三禄说:“三禄啊，这里好啊，多少能遮点风挡点雨，这可比大树下和墙角边好多了。三禄啊，终于不用淋雨受冻了，咱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了”。“师父，这里确实不错，最起码夜里能暖和些”。张三禄边放蓑衣边说:“师父，你不知道，前几天在六郎庄那家墙角下睡觉，夜里我经常冻的直哆嗦”。哈哈哈哈，冯学章笑着说:“小子，你以为就你哆嗦啊？我还不是一样。放心吧，今天夜里不用哆嗦啦。收拾收拾赶紧睡吧，明天好好卖卖力气，争取多挣几个干饼钱”。“好的师父”。师徒二人各自睡下，逐渐进入梦乡。

第二天晴空万里，良乡街上果然人多，到处都是卖东西的和买东西的人。也有几处围着一圈人看热闹，师徒二人过去一看，原来是杂耍卖艺的和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郎中。冯学章找个空地，开始打板就唱。这一唱，立刻围上来好多看热闹的路人。冯学章唱道:“杭州美景盖世无双，西湖岸奇花异草四了季的清香。那春游苏堤桃红柳绿，夏赏荷花映满了池塘。那秋观明月如同碧水，冬看瑞雪铺满了山岗。我表的是峨眉山白蛇下界，在这上天恼怒了张玉皇。怒冲冲差法海临了凡世，在这金山寺内把这方丈当。这一天许汉文烧香还愿，老法海拦着了去路有语开了腔。我算定你的妻是多了年的怪蟒，缠绕你结连理盗取真阳。有许仙闻此言魂飞魄散，留在了文殊院他是未转钱塘。那青白蛇一怒就找到了寺院，这手指山门骂和尚。放出来儿夫还则罢了，若不然青锋剑下秃头命亡”。张三禄则在地上白沙写字，写的是，龙腾四海盛世年，凤飞五洲荣八方。国泰民安福康寿，皇恩浩荡泽天下。

等师父唱完，张三禄向众人抱拳说道:“各位朋友，刚才我师父唱的是，白蛇传中的一小段。下面我给大家唱一个京剧选段，萧何月下追韩信，请大家欣赏”。众人鼓掌叫好，张三禄唱到:“我主爷起义在芒砀，拔剑斩蛇天下扬。怀王也曾把旨降，两路分兵定咸阳。先进咸阳为皇上，后进咸阳扶保在朝纲。也是我主洪福广，一路上得遇陆贾郦生与张良。一路上秋毫无犯军威壮，我也成约法定过三章。项羽不尊怀王约，反将我主贬汉王。今日里萧何荐良将，但愿得言听计从，重整汉家邦，一同回故乡。撩袍端带我把金殿上，扬尘舞蹈见大王”。“好，唱的好”。众人纷纷鼓掌叫好。

接着张三禄又打着快板唱了一段数来宝。张三禄唱完数来宝，说:“各位朋友，下面我给大家说个笑话，笑话的名子叫梦，游记，请大家欣赏”。“好”众人纷纷鼓掌。“话说昨天夜里，我做了一个梦，还挺好玩的，我给大家说说”。张三禄说道:“在梦里我和我的邻居大胖丫头，突然都有了特异功能。只见大胖丫头高举双手叫道“老天爷呀，来点风吧”？话音刚落，一阵微风吹来，凉爽无比。大胖丫头又叫道“老天爷呀，下点雨吧”？话音刚落，天空真的下起了毛毛雨。我也高举双手叫道，“老天爷呀，来点风吧”？我的话音刚落，太狠了，台风，飓风，龙卷风一起来了。我家的屋顶被台风吹跑了，我家的猫啊狗啊被飓风吹的无影无踪。龙卷风把我卷到空中，唰一甩，扔给了台风。台风唰一甩，又把我扔给了飓风。飓风唰一甩，把我扔给了高楼的墙面。只听嘭的一声巨响，高楼的墙面被我的身体砸出一个人形的大洞。飓风冲我做鬼脸，那意思就是说，“呀，不好意思啊，我本来是想扔给龙卷风的，结果我扔错方向了”。“我呸，飓风，你去死吧”？

龙卷风又把我卷到空中，然后它突然丢下我就跑了。我在空中，嘘，，，，，嘭一下子又砸到地面上。地面上立刻被我的身体砸出一个人形的坑，我像死狗一样趴在坑里。过了一会，我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回到我家。我的家已经塌了，什么都没有了，变成了一片废墟。可是看看邻居大胖丫头的家，气得我吐血呀。两家挨在一块，我家一片废墟，大胖丫头的家完好无损，居然连一片树叶子都没有掉。“老天爷呀，合着台风，飓风，龙卷风就是冲我一家来的呀？老天爷呀，你这是要玩死我呀”？

这么一折腾有点热了，我随口说道“老天爷呀，太热了，下点雨吧”？我的话音刚落，立刻满天乌云，电闪雷鸣，接着倾盆大雨对着我的头顶直接就倒了下来。气人的是，这倾盆大雨好像也是冲我一个人来的。明明大胖丫头就站在我的身边，可是大胖丫头的身上居然一滴雨水都没有，而我瞬间就变成了落汤鸡。这台风，飓风，龙卷风冲我一个人来的，我认了。这倾盆大雨冲我一个人来的，我也认了。让我非常愤怒的是，你倾盆大雨你就好好的倾盆大雨呗，我没意见啊。可是你倾盆大雨里，居然夹着鸡蛋大的冰雹是几个意思啊？老天爷呀，你是怕砸不死我对吗？朋友们啊，鸡蛋大的冰雹就跟长了眼睛似的，噼里啪啦的全部砸我脑袋上了。老天爷呀，几十个大冰雹啊，你哪怕有一个冰雹没砸到我，我这心里也好过点啊。结果几十个大冰雹一个都没砸偏，全都砸我脑袋上了。干嘛呀，有这么欺负人的吗？还让我活不？我的脑袋被砸的一下子冒出来十几个大疙瘩。有个小孩指着我满头的大疙瘩跟他妈妈说:“妈妈你看，这个人很像如来佛祖，太好玩了”。一听这话我气得眼泪哗哗的，“啊呸，好玩个屁啊，你个小兔崽子弄几十个大冰雹砸你脑袋上，妈你也是如来佛祖”。

过了一会，倾盆大雨和冰雹终于下完了。乌云走了，大雨也没了，可是闪电还在空中电闪雷鸣的。我心里这个气啊，我冲天空怒吼，“老天爷呀，你有完没完啊，你老电闪雷鸣的干嘛呀？你打算用闪电劈死我呀”？我太聪明了，我居然猜对了。老天爷确实想用闪电劈死我，这闪电也确实是冲我来的。闪电就跟长了眼睛似的，我到哪里闪电就到哪里。空中腾起一道闪电，冲我追了过来，吓得我赶紧跑啊。这闪电在我身后拼命地追我，追到我的头顶上空的时候，咔嚓一声，闪电劈了下来。我的头发都着火了，浓烟滚滚啊。我手臂的皮肤也烧糊了，热气腾腾。仔细一闻，我手臂的皮肤上居然还弥漫着一股，五香猪头肉的味道。

这时候，又一道闪电腾空而起，杀气腾腾的向我冲了过来。我赶紧扑灭头发上的火苗，继续夺路狂奔。我跑啊，我玩命地跑啊。闪电在空中追啊，玩命地追啊。我拐着弯的跑啊，闪电就拐着弯的追啊。我转着圈的跑啊，闪电就转着圈的追啊。突然我摔倒了，趴在了地上。闪电在空中一下子追过头了，冲到我前面去了。我心想这下好了，闪电冲到我前面去了，我肯定安全了。太气人了，该死的闪电居然在空中来了一个急刹车，咦，，，这刹车踩的，空中那是火花四溅啊。闪电刹住车，“咦人呢”？扭头一看，“呀这小子在后面呐”。天啊，该死的闪电居然在空中倒着车追了过来。闪电一边倒车还一边发语音提示，“倒车请注意，倒车请注意，倒车请注意”。闪电倒车来到我的头顶上空，咔嚓一声，该死的闪电又劈了下来。我的衣服都着火了，我赶紧脱掉衣服。我身上的皮肤都烧糊了，热气腾腾。于是，我又一次地闻到了，五香猪头肉的味道。

远处又腾起一道闪电，杀气腾腾的向我冲了过来。我赶紧爬起来撒腿就跑。我死命地跑啊，我的脚下就跟踩了风火轮似的。闪电在空中死命地追啊，闪电屁股后面就跟绑了火箭筒似的。跑啊跑啊，突然我看见路边有一个山洞，我一下子钻到山洞里。我心想，这下好了，该死的闪电肯定劈不到我了。闪电在空中又踩了一个急刹车，咦，，，，这刹车踩的，空中又是一阵火花四溅啊。太气人了，该死的闪电又开始倒车，“倒车请注意，倒车请注意，倒车请注意”。来到山洞的上空，闪电一个俯冲，它居然拐着弯地钻进山洞里。咔嚓一声，该死的闪电又劈在我的身上。我的裤子也着火了，我赶紧跑出来脱掉裤子。

远处又一道闪电腾空而起，杀气腾腾的向我冲了过来。天啊，我只剩下小裤衩了，这小裤衩要是再着火了，那，，，那我真是没法活了。眼看闪电就要冲到我跟前了，我真急了，眼泪都流下来了。我扑通跪在地上，嚎啕大哭，“老天爷呀，人要脸树要皮啊，小裤衩要是再没了，你让我怎么活啊？要不你让闪电劈死我得了”。我刚说完，闪电已经冲到我跟前了。只见闪电又踩了一个急刹车，调个头，它居然走了。一边走闪电还一边发语音，“瞧你那熊样，逗你玩呐”。“闪电，我去你大爷的，有这么逗人玩的吗”？

朋友们，你们看我在梦里够倒霉的吧？其实这还不是我最倒霉的时候。最倒霉的是，我没要风，大胖丫头要风。风来了，大胖丫头什么事都没有，我又倒霉了。大胖丫头又胖又丑，简直就是奇丑无比，她的脸谁看一眼都想吐。怎么形容大胖丫头这张脸呢？小的时候，大胖丫头倒是也没这么丑，虽然也不好看，但是也没到看了就想吐的地步。直到大胖丫头捡到一颗地雷之后，一切都变的可怕起来。

话说有一天，大胖丫头在路边捡到一颗地雷。但是大胖丫头不认识地雷呀，“呀，这是什么呀”？大胖丫头把地雷拿在手上仔细看，“呀，还有根线，这是干什么的”？大胖丫头很好奇的把线给拽了，地雷立刻呲呲地冒白烟。大胖丫头更好奇了，把脸凑到地雷跟前仔细看，“呀，咋还冒白烟呢？太好玩了”。嘭的一声巨响，地雷炸了。大胖丫头的脸彻底的报废了，眼睛炸斜了，鼻子也炸开花了，嘴巴也炸歪了，脑门上还炸出两个拳头大的大疙瘩。大胖丫头的整个脸都炸糊了，热气腾腾，仔细一闻，大胖丫头的脸上，居然也弥漫着一股，五香猪头肉的味道。大胖丫头的嘴唇也炸的肿起来了，就跟嘴上挂了两根猪大肠一样一样的。大胖丫头的三颗大门牙也被炸飞了，嘴巴里还有阵阵的浓烟冒出来。大胖丫头不说话还好，一说话，上下牙齿一接触，嘴巴里还是直闪火花呀。

从此以后，大胖丫头的这张脸就变的奇丑无比，谁看一眼都想吐。大胖丫头平时就爱欺负我，老是叫我买鸡腿给她吃，我不买她就打我。今天，大胖丫头又叫我买鸡腿给她吃，我不买。大胖丫头这回没有打我，只见她高举双手向着空中叫道:“龙卷风，快点来吧？给点颜色给这个家伙看看”。我心想，你有病吧？你要龙卷风龙卷风就来呀？天啊，谁知道龙卷风真的来了。呜，，呜…呜，，一时间狂风大作，飞沙走石。我吓坏了，赶紧死死地抱住大树。结果龙卷风硬生生把我从大树上拽下来，卷到空中。我低头看看大胖丫头，人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，连根头发都没飘起来。我心里这个气啊，“龙卷风，我就想问问你，你这么听大胖丫头的话，大胖丫头是你妈呀，是你妈呀，还是你妈呀”？

龙卷风把我卷到空中，一甩，龙卷风又跑了。我在空中嘘，，，，嘭的一声巨响，我像死狗一样摔在大胖丫头的脚下。大胖丫头得意地问我:“你买不买鸡腿给我吃”？我气坏了，站起来大声说:“不买就是不买”。大胖丫头又高举双手叫道，“闪电，快点来吧，让他的小裤衩燃烧吧”？天啊，空中真的腾起一道闪电，气势凶凶地冲我追了过来。“我的浑身上下就剩下小裤衩了，大胖丫头你，，，，你，，，啊呸，你个死不要脸的东西”。闪电追了过来，吓得我撒腿就跑。我玩命地跑啊，闪电就在空中玩命地追啊。我拐着弯的跑啊，闪电就拐着弯的追啊。我转着圈的跑啊，闪电就转着圈的追啊。可恶的大胖丫头还在边上喊口号:“闪电加油，闪电加油，闪电加油”。“我呸，大胖丫头，你个死不要脸的东西”。我跑啊跑啊，闪电追啊追啊。最后闪电追上我了，咔嚓一声，该死的闪电劈了下来。天啊，我唯一的小裤衩呼呼地着火啊，我甚至都闻到了烤肉的香味。这时候，我突然看见一条河，我一下子跳到河里。还好，人没事，就是小裤衩烧没了。怎么办？我也不能一直呆在河里啊？看看四周没有人，我用河边的泥土，给自己糊了一个泥裤衩。

我穿着泥裤衩走在大街上，哇，那回头率绝对是百分之百啊。突然大胖丫头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，她盯着我看了半天，居然害羞地冲我来了一句，“死鬼，你好性感啊，我喜欢”。我气坏了，上前给了大胖丫头一个大嘴巴子，“我呸，你个死不要脸的东西，你喜欢个屁啊？给我滚”。大胖丫头被我打生气了，她高举双手大叫，“台风，飓风，龙卷风，还有闪电，你们一起来吧？让这个混蛋生不如死吧？让这个混蛋下地狱吧”？“停停停”我吓坏了，扑通跪在地上，我嚎啕大哭，“大胖丫头，你个死不要脸的东西，求你别叫了，我也喜欢你还不行吗”？哈哈哈哈，众人哈哈大笑，热烈鼓掌。

冯学章上前抱拳说道:“各位朋友，今天的表演就结束了。常言说的好，在家靠父母，出门靠朋友。今天老汉和小徒初到宝地卖艺，希望各位朋友能赏几个小钱，给我师徒二人吃顿饱饭，老汉我先谢谢大家啦”。张三禄捧着破碗过来讨钱，众人你一文他一文，一圈下来讨了十六文钱。众人散去，师徒二人也收拾好东西，准备走人。

这时候，来了一群人拦住了师徒二人。谁呀？原来是地方恶霸李三槐，和他的一群流氓兄弟。恶霸李三槐上前一脚踹倒冯学章，骂道:“老家伙，这是老子的地盘，谁让你们在此卖艺的？把钱留下，人赶紧滚蛋”。“你休想”张三禄气愤地说:“钱是我们辛苦挣的，凭什么给你们”？“哟还不服气，兄弟们，给我打，往死里打”。李三槐一挥手，立刻冲过来五六个流氓，围着师徒二人拳打脚踢。李三槐一脚踩在冯学章的胸口，伸手就去抢冯学章怀里的钱。老艺人冯学章急了，张嘴咬住李三槐的手。李三槐大叫一声拽回手，手上已经被冯学章咬出血了。“好你个老不死的，你敢咬我，你去死吧”。李三槐火冒三丈，连续几脚狠狠地跺在冯学章的胸口。七十多岁的老头儿，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毒打，冯学章直接被打的口吐鲜血，死了过去。

恶霸李三槐见老头口吐鲜血，真的死过去了，有点害怕了，钱也不抢了。恶霸李三槐手指着张三禄凶狠地说:“小子，你给我听着，以后不许在我的地盘上卖艺，再来打死了喂狗。兄弟们，走”。恶霸李三槐撂下一句狠话，带着这帮流氓兄弟急匆匆地走了。张三禄鼻青脸肿地爬到师父身边:“师父，你醒醒”。张三禄扶起师父，发现师父嘴角流血，脸色苍白不省人事。一探鼻息，张三禄这才发现，师父已经没有了呼吸。“师父，师父”。张三禄抱着冯学章的尸体嚎啕大哭。

房山良乡的荒郊野外，杂草丛生，张三禄跪在师父的坟前，悲伤地痛哭不已。一旁站着一位破衣烂衫，白发凌乱，满脸沧桑的老者。老者流着泪，眼神忧伤地吹着唢呐，一曲天涯断肠人吹的鬼神哭嚎，天地泣怜。张三禄一边默默地烧着纸钱，一边无声地泪流满面。烧完纸钱，张三禄给师父恭恭敬敬地磕了四个头。站起身，张三禄将师父的蓑衣送给了老者，并给了老者几文钱。张三禄辞别老者，带着师父卖艺辛苦攒下的几十吊钱，背上自己的蓑衣，张三禄孤独的走向远方。（少年张三禄结束，青年张三禄开始。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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