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陷入僵局（第1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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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，”阿拉戈克恼火地说，“很多很多年以前了。我记得很清楚。正是因为这件事，他们当时才让他离开学校的。他们相信我就是那只住在他们所谓的密室里的怪兽。他们以为是加略打开了密室，把我放了出来。”

“那么你……你不是从密室里出来的？”瑞卡很小心地问道，感到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。

“我！”阿拉戈克说，大螯愤怒地咔哒咔哒着，“我不是生在城堡里的。我来自一个遥远的国度。当我还没有从蛋里孵出来时，一个旅游者把我送给了加略。当时加略还只是一个孩子，但他照顾着我，把我藏在城堡的一个碗柜里，喂我吃撒在餐桌上的面包屑。加略是我的好朋友，他是一个好人。人们发现了我，并要我为一个姑娘的死承担责任时，是他保护了我。从那以后，我就一直住在这林子里，加略还经常来看我。他甚至还给我找了个妻子——莫萨格。你看到我们的家庭发展得多么兴旺，这都是托了加略的福……”

瑞卡鼓起她剩余的最后一点儿勇气。

“那么你从来没有——从来没有攻击过任何人？”

“没有，”老蜘蛛怨恨地说，“我是有这种本能的，但出于对加略的尊敬，我从没伤害过一个人。那个被害姑娘的尸体是在一间清洗室里发现的。而我除了那个我在里面长大的碗柜，我从没见过城堡的任何地方。我们蜘蛛喜欢阴暗和寂静……”

“可是当时……你知道是什么害死了那姑娘吗？”瑞卡说，“因为不管那是什么东西，现在又回来对人发起了攻击——”

顿时，咔哒咔哒的声音响作一团，无数条长腿在窸窸窣窣地移动。庞大的黑影在她们周围晃来晃去。

“那个住在城堡里的家伙，”阿拉戈克说，“是一种我们蜘蛛最害怕的古代生物。我记得很清楚，当我感觉到那野兽在学校里到处活动时，我曾恳求过加略放我走。”

“它是什么？”瑞卡迫切地问。

咔哒咔哒声更响了，窸窸窣窣的声音也更密了，蜘蛛们似乎正在围拢过来。

“我们不说！”阿拉戈克情绪激烈地说，“我们不说出它的名字！我甚至没有把那个可怕生物的名字告诉加略，尽管他问过我，问过许多次。”

瑞卡不想再逼问这个话题了，尤其是在蜘蛛们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的情况下。

阿拉戈克似乎不想说话了。

他缓缓退回到他那半球形的蛛网里，但它那些蜘蛛伙伴还在慢慢地、一寸一寸地向瑞卡和爱丽丝移动。

“那我们走了。”瑞卡边缓缓后退着边对阿拉戈克喊道，同时听见身后的树叶沙沙作响。

“走？”阿拉戈克慢悠悠地说，“我看不要……”

“可是——”

“我的儿女们听从了我的命令，没有伤害加略。但新鲜的人肉自动送上门来，我不能阻止他们去享受。别了，加略的朋友……”

瑞卡猛转过身，在几步之外，在她们上面高高的地方，蜘蛛组成了一道坚实的、高耸的铜墙铁壁，大螯咔哒咔哒响成一片，许多双眼睛在那些丑陋的黑脑袋上闪闪发亮……

瑞卡虽然举起她的魔戒，但也知道这无济于事。

他们数量太多了，但就在她挣扎着站起来、想要拼死一搏时，突然响起了一个高亢悠长的声音，一道耀眼的光照亮了整个凹地。

布莱先生的汽车轰隆隆地开下斜坡，前灯闪耀着，喇叭尖叫着，把蜘蛛们撞到一旁。有几只蜘蛛被撞得仰面倒下，无数条长腿在空中舞个不停。

随着一阵刺耳的声音，汽车在瑞卡和爱丽丝面前停下，车门猛地弹开了。

“带上乔治！”瑞卡一边喊道，一边钻进前座。

爱丽丝拦腰抓住狂吠的大猎狗，把它扔到后座上。车门砰地自动关上了。

爱丽丝没有碰油门，但汽车也并不需要她做什么。发动机轰响起来，她们很快出发了，又撞倒了更多的蜘蛛。她们飞快地驰上斜坡，离开了凹地。

很快，她们在树林里横冲直撞地穿行，汽车沿着一条它显然很熟悉的路线，机灵地左拐右拐，寻找着最宽的豁口。

瑞卡扭头看了看爱丽丝，只见她的嘴仍然张着，像在发出无声的嘶喊，但她的黄色卷发不再哆嗦又都疏散开来了。

“你没事吧？”

爱丽丝直瞪瞪地看着前方，说不出一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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