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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九 交易（第1页）

一秒记住【xiaoyanwenxue.com】精彩无弹窗免费！这成色很好，应该是纯银。

老人吞吞吐吐地说，他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，他就只能看出这银子的成色如何，他又不是银匠，他隐隐约约有些明白李衍想知道什么，可他也确实不知那个黑衣人是挑中他们家什么，的确不知还有什么可说的。

这一句几乎重复的话，便也代表了他的无话可说，李衍自然是听懂了的。

那个黑衣人是怎生模样？

银子的来历从老人这里是得不到突破的，那就只有先找到那个人。不单是官银这一案，现在所发之事都是紧密关联在一起的，需要层层击破才能看到案件的真相。

就和夏如颜一样，他所起到的作用也是推动案件依照设计好的道路前进，故而他应当也属于纠缠在案情中的那股势力。

一个男人，身长七尺余不足八尺，听声音应该二十岁上下，他用黑布遮住了脸的，没见得模样，老人暂停了一下，又说：哦，还有，那个人像是个大户之人，一身的气派不似普通人。

用黑布遮脸，这他相信，至于其他的信息，可信度就有待捉摸了。尤其是他最后的描述……恐怕又是这布局之中的设计了。

如果他能有这么好的感知力和判断力，也不至于把自己儿子给养成那个样子。

你从前见过他吗？

从未见过。

如此说来，就是刻意找上他们的。

大人。赵怀清突然喊他，低声在他耳边将两个老人是何时来的平州简要的说明。

嗯？李衍心下生疑，他们的到来未必和现在发生的事情无关，他相信他们不知详情，但也不会是一无所知。

一时间，陷入长久的寂静中。

这是个交易。他判断。交易的筹码就是承诺送给他们一个孩子，而他们最重要的要做的事就是对他讲出他们的故事，从而达到幕后之人的目的。

可是如此讲来，他们的叙述和表现就显得有些似假还真了，首先老妇人第一次崩溃大哭时，她的反应有些太突然了，其次在老妇人叙述时，老人的情绪显得太过平静，这不符合常理，第三假设她的叙述是真实的，按照本朝律法，父母子女一气连枝，弑母大罪，即使是自食恶果、行事未遂，既有此等恶毒意图，他们也会因管教不当被录案，但凡录案在策者，是不被允许离开原属籍的。

在这几点思量之上，李衍隐隐有一种感觉，或许他们讲的根本就不是自己身上发生的事。

不过这里有一个关键点，那就是这件事是发生在什么时候，之前提到的那条律法，大约是四五年前才进入大辰的律令当中的。听说原本打算要向前追究三年以内的案子，后来不知怎的就不了了之了。

十四五岁还是小了点，想是还没这般蛇蝎心肠，二十四五又大了些，正常来说早该娶妻生子了，应该差不多十八九，看这对夫妇的年纪，在这个时代，三四十岁还算壮年，五十岁之后就算是老人了，再加上为了生计而长期的劳累或者遭遇过重大的打击，看上去总是要比实际年龄更加沧桑的。

瞧他们，鬓角银丝不少，可刚才谈及此事时虽然略嫌萎靡，却看不出懊悔之态，不管怎么说，这种事情过了多久，也不该就能如此淡然处之吧。

另外，老人说自己是铁匠，可从他不经意间的动作来看，他倒更像是挑夫或者扛肩人，铁匠打铁更多的是右手工作，左手起辅助作用，故而右臂会显得更为灵活，而他行动中经常双手一齐动活，而且他的话语中也可见端倪，他只说银子成色好，却没有谈到怎么好，固然这是在表示他所知不多，但不也是表明他对银锭的成色如何判断不甚了解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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