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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我的条件是,接下来这一月,你将我当成你真正的妻,疼我,宠我,一月之后,你我一别两宽,你也不必对我心怀愧疚。”
沈映柔的声音很轻,可每个字却如石头般砸在程天驰的心上。
他有些诧异,可心中又莫名的烦躁。
良久,他点点头:“好。”
见他同意,沈映柔悬着而又忐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,可又有股止不住的苦涩蔓延开来。
她暗自甩掉那些悲戚,扬起抹笑容亲昵地挽住程天驰的手臂朝外走。
程天驰身体僵了僵,似乎不太习惯这样的亲密,但他没有抗拒。
天空又飘起了细雪,落在二人的黑发上。
这一刻,沈映柔恍惚觉得她和程天驰走到了白头……
两人在外头玩了将近三个时辰才回府。
程天驰要送沈映柔回房,她却拉住他,笑道:“从今儿起,你在府的日子我们便一起用膳吧。”
闻言,程天驰心生了几丝怜意,这两年他与沈映柔甚少一同用膳,他的确没照顾好她。
程天驰点点头,算是同意。
沈映柔心中不免有丝欣喜,但更多的是悲凉。
与他一起用膳都渐渐成了奢望,现在可以了,却是在和离与她离世前夕。
沈映柔让小厮备了碗面。
程天驰听到“面”一字,才惊觉几日前是沈映柔的生辰。
他眉心微拧,面带歉疚:“抱歉,我忘记了你生辰,明年我……”
“没事,你还能想起,我便很开心了。”沈映柔打断他,语气风轻云淡。
不一会儿,小厮将面端上,程天驰将面推到沈映柔面前:“尝尝。”
热气扑鼻,沈映柔觉着眼眶微湿,她吸了吸鼻子,冷气涌进,像是又把利刃在她心肺间四处乱绞。
她看了眼程天驰,将那似乎带着血的咳嗽硬生生吞下,再匆匆拿起筷子夹起一大口面吃着。
“你慢些。”程天驰轻声道。
沈映柔笑了笑,含糊不清地说着:“这味道,没有变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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