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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章 离去（第2页）

脚下白云不断攀高，渐渐变得越发的大，将两人一狼的身形全部遮挡住。若有人抬头细看，也不过是见高空中一朵小云较其他云飘得快些。

古寂趴在云边探首下望，偌大一座青牛山尽收眼底，小庙村也只有巴掌大小，地上的行人更是看都看不到。

“潭渊前辈，能否帮忙在此落下，我有事耽搁一会。”

“好！”

古寂来到那座无名峰上，数十座坟茔静静堆在那里，古寂祭拜一番后才随潭渊离去。

平复心情后的古寂依旧俯瞰着这片大地，他喜欢那些沟壑纵横的黄土地，也喜欢那些弯曲如卧龙的河道，更喜欢那些绿油油的庄稼田地。

古寂与团子正享受着视觉的舒适，忽然，下方出现一大朵白云遮住了视线，原本还学古寂趴着的团子却是起身一跃，想要跳到下方那朵云上。

“团子！”古寂刚想探身去抓，只见脚下白云伸出一角直接将团子拦腰缠住，缓缓拉了回来。

惊出一身冷汗的古寂赶忙上前按住还想再跳下去试试的团子，没好气地说道：“傻不傻！下面是真云彩，跳下去还不得摔死你！”

潭渊则是拍拍它的脑袋，笑道：“别急，等到你修到七境时便可随意踏云而起了，就怕你到时会觉得无趣！”

“七境？”古寂一愣，好奇的向潭渊问道：“你们妖族不是也算修道么，为何会像武夫一样，需要七境才能御空？”

“我们这一脉妖族，所修的不过是天赋神通。真正算得上修道的是十万大山那一脉妖族。”

“你们与十万大山里的妖族还有区别？”

“那是自然！你现在看到我这般模样是因为我用了化形术，而我的本体依然是条虎蛟。但是十万大山中的妖族则不然，他们是大部分身体部位已与人类差不多，只是有些部位还有些兽类特征，当然，他们也可以变成兽体，但是终归无法长久维持。”

“这是为何？”

潭渊一边驾云一边耐心解释道：“因为妖兽修炼有一个问题，便是随着境界越高，自身精元也得到强化，在母体中极难孕育成功，导致后代稀少。而我们妖兽一族，要修行便不能过早泄了元气。

所以在七八千年前，眼见着子孙后代越来越少，一部分妖族便开始另做打算。当时有一位天赋异禀狐妖，他拜访人族修士，学其道融于己身。而后再慢慢改造自己的躯体，再传于其他欲行改变的妖兽。”

古寂闻言顿感惊奇，他倒是没听过妖族还有这样一篇秘事。潭渊前辈口中所说的那个狐妖，应该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天妖祖。

只听潭渊继续说道：“后来他们经过几代传承后，他们的身躯便不再如兽躯那般强悍，生育方面确实得到了极大的改善。唯一的缺憾大概就是失去原始妖族的长寿，只比同境人族修士多上几十年到一百年不等。

他们没了兽躯，又改修道法，便渐渐有大妖认为他们已经不属于妖族，此说法越传越烈。最后，眼见两边已经开始有些仇视，早已年迈的天妖祖便决定带着这一支新妖族去了瘴气弥漫的，毒虫肆虐的十万大山，开辟领地，自称天妖一族，而我们也就成了原始妖族。”

古寂听完后，颇为好奇地问道：“既然原始妖族繁衍苦难，你们又是如何传承的呢？”

潭渊使劲拍拍团子，笑容满面地说道：“原始妖族除了有少量后代自然出生和自我觉醒外，便是靠点化开智野兽。类似于你们人族修士收取不记名弟子一般。”

这么一说古寂便懂了，原始妖族既不想走天妖族的路子，又不想眼见族人越来越少，便只能基于数量众多的野兽群体来提升妖族数量。

随即他又想到了一个地方，不由得开口问道：“那雪寒国的妖族又是怎么回事？”

潭渊闻言面露不屑，哂道：“他们也配称妖族，不过是一群控制不了自己兽性的低端兽类罢了！精元尽泻，修为难成！后来不知怎的让它们摸索出一条香火祭祀之道，靠人类香火以延寿命，硬生生将境界给熬了上去。后来便在那白山黑水间与人族共建了雪寒国。”

古寂暗道，这潭渊果然是活了四五百年的大妖，知道的就是比师父多，光听故事就能将这一路的时间打发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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