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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撞鬼（第2页）

被扔下的古寂不知该怎么开口，场面一时有些尴尬。

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：“姑娘，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，可以么？”

“公子叫我小翠就好，有什么问题公子尽管问。”

女子想着一会还有事相求，害怕自己说话太过清冷惹人不喜，就尽量说得客气了些。

“那我就叫你小翠了，你也别一口一个公子了，听着挺别扭的，你叫我古寂就好。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你现在是什么感觉？”

“什么？”

古寂见小翠一脸疑惑，顿时明白是自己描述不够清楚，于是解释道：“就是你现在与…活着的时候，感官上有什么区别？”

“怎么说呢？”小翠试着组织一下语言，缓缓说道，“其实感官上区别不大，依然能感受到身体的每一部分。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前做丫鬟太过拘束了，现在反而觉得十分自由。”

“六识趋于生，神魂趋于死。”

古寂脑中突然闪过这句话，他似乎有些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。

肉体对于神魂来说既是一种保护，亦是一种束缚，肉体的死亡即是神魂的释放，所以小翠才会有一种自由感。

“那你是怎么学会这使人产生幻觉的术法的？”

“恢复意识后，就自然会的，就像吃饭喝水一样，可能人死后都会这个吧！”

“那你对恢复神智之前的那些年有印象么？”

“就像是睡了很久的觉，做了个很长的梦吧！但是具体的又不记得了！”

“肉体、睡觉、梦、幻觉……”

小翠见古寂在那自言自语，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问题，也就没再开口，而是乖乖站在一旁看着他。

刚还没注意，这再细看发现这少年也还挺好看的。面庞棱角分明，剑眉星目，鼻梁高挺，高高的个头，被日光晒成小麦色的皮肤。初看之下还以为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子，细看之下，才发觉脸上还留有几分稚气。

古寂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个十八九岁女鬼正在打量自己，仍在那无意识地翻着锅里的肉。

他眼睛忽然一亮，想通了事情关节所在，显得颇为兴奋，在那自顾自地道：“对对对！就是睡眠，深度睡眠使身体处于一种绝对低迷状态，对神魂的禁锢降到最低。而做梦，就是神魂活动的一种表现，梦中的我，有时会飞，会变化无穷。所以，深度睡眠才是修炼神魂的最佳时间。”

说着说着，他的眉头又突然紧紧锁在一起，自语道：“可是若是深度睡眠，又怎么去控制身体去修炼云海诀呢？”

院墙另一边。

李镜站在廊桥上，长袖一挥，院中大鱼池的水竟被一层精纯的灵力包裹起来，浮在空中，里面还有不少的鱼儿正好奇地向外张望。

他纵身跳下，来到池底，脚踩在淤泥之上而不沾染半分。

都不用神识去探查就可以看到，在池底中心有一个手指大小的洞，一缕缕阴气正从洞中向外散出。

神识顺着洞口往里探去，直到下面二十多米处遇到了阻碍。

“阴河？”

神识中，一条宽有十数米，看不到尽头的暗河在静静流淌，其内阴气太重，隔绝了大部分神识。

李镜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一条阴河，按理说此处人烟稠密，附近也未曾有兵戈战乱或者瘟疫盛行之地，当不会有如此规模的阴河。

探查一番后再没有什么发现，也没带什么驱散阴气的法宝，李镜干脆就又回了那边院子。

“嗯？什么情况？”

看着锅里卤汁依旧翻滚，徒弟却躺在地上呼呼大睡，李镜一时有些懵，向旁边的小翠问道。

小翠如实回答：“古公子刚才就问了我几个问题，然后似乎在想什么事，又自说自话就睡了……”

“这…难道是开窍了？可是这姿势分明就是在睡觉，不是在入定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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