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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 第 26 章（第2页）

“哼！”她也早看穿了阿离的真心，气鼓鼓嘴一撅，“我是要快些去给哥哥做晚饭！”

“……那个。”

“怎么？”

“小姐，你最近总自己亲自下厨，莫不是想把厨房婶子辞了？”

“……”苏挽颜顿了手上动作，愣了一瞬，又马上笑嘻嘻抬手拍了拍阿离的小脑瓜，“瞎说什么呢！我马上都要嫁人了，把婶子辞了让我哥往后去喝西北风吗？”

阿离撇嘴，这才明白，分明小姐要嫁人的事情已经铁板钉钉，她却也还没有真的意识到。

哪怕亲眼见了小姐哭成泪人，知道她不甘不愿，也还以为主仆二人会像往常那样，在将军府的东苑里嬉戏打闹，不问其他。

阿离愣神的当儿，苏挽颜已经收拾妥帖，急急跨出房门，根本等不及分毫。

她又忙了一桌子的菜，送到苏巍然跟前。

他见她来，明明是想笑的，却不自禁蹙了眉头。

看她眼梢红红，还有些肿，又忍不住关切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阿离想告诉家主小姐不愿嫁，便壮了胆子插嘴：“小姐昨晚……”

“我只是昨晚睡得少。”不等阿离说完，苏挽颜就将她打断。

“怎么睡得少了？”他又问，问完便觉气短胸闷。

阿颜与孟甫笙花园夜会，自己分明亲眼看到的。他又不是不知道，还问了做什么。

“小姐是亲手做了一桌子的菜等公子你回来。”这次阿离说得可快，才不给苏挽颜有机会打断。她又怕自己被捂嘴，还退了一步，离饭桌远了些才继续道：“可惜公子你一夜未归，小姐守着那些菜热了一遍又一遍，一直等到天明才回房睡下。”

苏挽颜有些难堪，朝着阿离使眼色，无奈阿离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，铁了心要把话抖个干净。

苏巍然却心底一惊。

他看着阿颜耳朵红红，一张小脸忽红忽白，有些诧异，胸中有些情绪禁不住开始耸动。

想起昨晚，后来孟甫笙走了，她也还是原地守着，眼睛呆呆望着的，是前厅那边方向。

莫非，她从开始就不是与他相会，只是在等我的当儿碰巧见着了？

苏巍然看着低头不语的苏挽颜，默了片刻，才缓缓问：

“阿颜等我许久可是有事？”

赐婚的消息早传遍了。哪怕贺樵都知道了，阿颜更是不可能不知晓。

她无端端熬了一晚守自己回来，可是有话要说，可是心有不甘？

“嗯。”她乖顺地点头。

“何事？”

“并无大事，只是想哥哥了。”她还是耳朵红红，伸手舀了一碗当归参鸡汤推过来，却不肯看他。

苏巍然噎了噎，不知是该悲还是该喜。纠结一番，还是沉了嗓子道：“你可知道凉京传了诏书？”

“知道。”她答话的嗓音有些沙哑，仿佛也有许多不情愿。

“那……”他心底升了一丝期盼。甚至说话时嗓音都不自觉地发了抖。“你可有不甘愿？”

问话的这一刹那，苏巍然几乎已经想好。

若她说不愿，哪怕抗旨、哪怕余生带她浪迹天涯，逃一辈子都无妨。

仇总有办法报，即便他不做这祁安的将军，不握一卒一马。

唯独阿烟，是受不得委屈的。

他连命都是她给的，她要什么不要什么他都该应她。

苏巍然捏了拳，止不住手抖，咬着牙根等她答。

可他等了半晌，才等到她缓缓抬起头，转过脸冲着自己咧开嘴角，笑得那么灿烂。

“怎么会有不甘愿？”

“我这样的身份，能指给二皇子是几世修来的福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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