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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（第1页）

尽管于心不忍，白霜也只能牺牲这一位类似好兄长了。

&ldo;哪怕是未然我也敢说自己不欠他的，整个九霄我唯独欠了你的情，如果一切能好转，我一定不会忘记报答的。&rdo;

&ldo;我不需要你的好话，凡人的承诺值几个钱你心里有数。&rdo;

绝言留下最后一句话，空手离去，那背影说不出的落寞和沧桑，与玄霄宫的美景极不相符。

&ldo;绝言走了？&rdo;白霜兀自站了片刻，听不见声响的玄参便从书房里出来了。

&ldo;嗯。&rdo;她皱着眉头，转身，自然地投入玄参的怀抱。

玄参稍稍用力抱住怀里的柔软，心里想着过去自己是否做错了。

不是一个人退缩了，这份感情就烟消云散了，一年前他把她抛进众人的责难之中，孤立无援，白霜始终是那个挺身不肯倒下的人，再痛、再苦，如今也不曾对他抱怨过一星半点。现在他后悔了，如果当初不曾犹豫，幸福是否会来得更快些？

&ldo;早饭想吃什么？我给你准备。&rdo;

&ldo;什么？&rdo;白霜从他怀里钻出来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她从来不知道不食人间烟火的玄参也会下厨。

&ldo;你是先去湖心亭看会儿书，还是和我一起去龙吟馆？&rdo;

&ldo;嗯……一起去。&rdo;

走到半途，白霜突然&lso;啊&rso;了一声。

玄参连忙回头，以为她的脚伤还没好，寻思着要不要放下身段俯身帮她检查一下。

&ldo;龙吟馆离群芳阁很近，被师弟们看见不太好。&rdo;

玄参被白霜的顾虑逗乐了。

&ldo;看见是迟早的，难不成要藏着掖着吗？&rdo;

白霜被说得涨红了脸，细声嘟囔：&ldo;我说的不是这事儿！只是怕你放下架子去下厨，会被师弟们笑话。&rdo;

&ldo;这两天一直没机会和你提……&rdo;玄参示意她边走边说，&ldo;这些徒弟是你替我收的……&rdo;

&ldo;我知道你喜欢清静。&rdo;白霜急忙打断他的话，&ldo;但我也有自己的考虑。来九霄好些年了，一些明争暗斗的情况也略知一二，可是自从你病倒以来，九霄的动荡越来越厉害，表面上歌舞升平，其实暗潮汹涌，如果风波被适时的压下自然是好事，到时候你要不喜欢这些师弟自然可以遣散；但‐‐如果九霄免不了一场浩劫，收下的这些徒弟肯定是不会错的。虽然此举可能引得其他几宫不满，但如果是个脓包，不如早点戳破得好，毕竟有备无患，应该算是一箭双雕了。&rdo;

&ldo;白霜……&rdo;玄参诧异地看着她，白霜&lso;嗯&rso;了一声。

&ldo;你跟从前不太一样了。&rdo;

&ldo;是吗？&rdo;白霜略带自嘲地一笑。

&ldo;没有从前单纯了。&rdo;

&ldo;所以……你失落了吗？&rdo;白霜再也不是需要他呵护的小女孩，她也可以独当一面，玄参会因此改变对她的态度吗？

&ldo;没有。只是……&rdo;只是心疼你。

可玄参始终学不会甜言蜜语。

有些话，不说比说的勤快更显深情。

&ldo;没有就好，走吧。&rdo;白霜不仅坚强了许多，也宽容了不少。

有些时候玄参说了半截的话，她虽然好奇却不多追问。

待他们慢悠悠地晃到龙吟馆却见已经开了一扇小门，里头传来锅铲和锅子撞击的声响。

&ldo;怎么有烟火味？&rdo;玄参的感觉很灵敏。